鲤鱼跃上了龙形山

鲤鱼跃上了龙形山

王  皓

一座山, 蜿蜒曲折, 盘踞如龙形, 你说是不是奇了怪了? 鱼翔水中, 竟然跃到了山上, 变成了肥大无比的石鱼, 你说又是不是奇了怪了? 下山途中, 偶遇灵巧的猕猴, 并不奇怪; 见到风化的石猴, 你说又是不是奇了怪了? 这样的怪事远在天边, 近在眼前, 就在蔡伦故里的 小水镇龙形村。

6月10日下午5点，高考后难得的轻松，正源学校校长罗湘云兴致颇高，大手一挥道：“手头的工作统统放下，现在带你们去找石鱼，听说鲤鱼跃龙门，竟然跃上了龙形山，看这条鲤鱼到底有多粗？” 在耒阳城区金华路口，接上文联副主席蒋能清和罗晗研究会会长罗育善，驱车风弛电掣般往小水镇龙形村而去。缤纷六月桃李香，鲜花朵朵竞芬芳; 车内车外笑语喧, 一路轻松一路歌。

下午６点３０分，车子在泮塘村冲底的一个上山路口停下，向导罗育善带领大家沿着陡峭的小道攀爬而上。从不规则的青石小道可以看出，现在少有人走，因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缝隙巳长出了半尺高的青草；但在古代，这应是一条人口稠密的大道。道路左边，是荆棘丛生的灌木；路的右边，是一片小碗口粗的松树。每棵离地一尺多的松树杆上，都剥去了一小块松树皮，绑上了盛松脂的薄膜袋。满袋的松脂看起来那么普通寻常，可经过不同的加工提炼，便会变成用途多样效果奇特的松香，顿时香飘四海起来。这也如正源的学生一样，平时去看，确实没什么奇特之处，但高考结果一出，往往一下便亮瞎您的眼晴，顿时誉满三湘起来；稍略去看，也就是让学生顺其自然地成长而己，可又有几个人能领会老师一路加工提炼的艰辛呢？

爬过了山坡，到了一片视野开阔的山梁。从上往下看，过去应是一面菜地，现在无人耕种，己经荒芜了，但仍以草地为主，土坎上的偶尔几株灌木为辅。山脚下一口５０平方米左右的山塘水库，水大致很深，才会孕育肥大的鲤鱼。路边长满矮短的荆棘，树上结满了青涩的果实，向导罗育善介绍是山楂树，秋天才会收获一捧捧红色的山楂。还有青青的枝条特别嫩的俗名“江棘柴”，端午时煮水给小朋友洗澡，一个夏天不会长“沙痱子”等热毒。罗育善一边喊各位同志快点走，前面有个古亭子，看山上石鱼就不远了；一边又介绍龙形山的来历，说从山下远处看，山脉蜿蜒宏伟，象龙的形状，尤其是山上一块块白色的石头，远看确实像龙鳞。大家任由向导罗育善催喊，仍就漫不经心边拍边走，有的从各个角度拍一棵长满“桑扶籽”的桑树，有的拍山下明境似的水库，有的拍山对面的一列列飞驶的高铁。

经过一片药桔园，见一古亭伫立路的中央，前不见村后不着店。走近了看，古亭由雕凿的长２米宽１尺左右的青石条砌成，应是古代档次很高造价高昂的一个亭子，石条与石条之间的石灰因年代久远已经风化。罗育善介绍这条路已经无人走了，但在古代，是一条繁华的商道，是古人去广东挑盐的必经之路，自已小时候读书也走过这路。亭子的右边，是一大片枯黄的冬茅，近期用除草剂“农达”杀死的，农民可能准备要开垦这片土地。罗校长看到非常婉惜，甚至有点痛心疾首了，说正源从不干这类事，干的是顺其自然，让其包容性的自由生长；就是建筑，也是依山就势，尽量不破坏生态。罗校长说，农民种了一辈子庄稼，难道不懂得用“农达”会破坏土质？为什么不辛苦一点，而只是为了省一点力气呢？正源的老师，绝对不允许这么做！有专家从正源考察后，说正源是典型的扬长教育，老师任学生顺自然发挥特长，而不求千篇一律，从不做剪枝的工作，正源的教育理念就是不一样。

经过枯萎的冬茅山坳地，往左爬上一面二、三十米高的山坡，便发现山脊上零星凸出奇形怪状的石头。文联蒋能清副主席在上头大喊：“无限风光在险峰，同志们快上来啊，我看到了美人鱼！” 待大家全部爬上去，向导罗育善引导大家站在最佳的角度看石鱼。石鱼是一条大鲤鱼，长２米多，尾巴宽近１米，身肥壮，眼圆突，活灵活现，确是大自然的造化。大家拿出手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过不停，确实有点兴奋异常。摄影协会副主席王英林拿着专业相机拍，边拍边说：“再美的风景，没有了人的活动，便不成其为风景；刘老师，辛苦你过去摆几个姿式，拍拍你这个美人鱼！” 大家一边调侃一边议论这条鲤鱼的来历：有说是山脚的山塘里蹦上来的，有说是鲤鱼跃龙门跃上来的，还有的说今年高考揭榜正源的鲤鱼还会大还会多呢！校长罗湘云信心满满地说：“这个是不用说的，那是肯定的啦！”

上山容易下山难, 赚取行人错喜欢; 正入万山圈子里, 一山放出一山拦。好马不吃回头草，好汉不走回头路，向导罗育善引导大家从左手边下山。经过一条古战壕，直接往山下走，到了半山腰，终于见到了灵巧的石猴。为让大家看得真切，罗向导爬上石头折断了覆盖在石猴头上的树枝，下来后又指导大家的拍摄角度，于是大家又是一阵狂拍。大家边拍边议论，说石猴还是不怎么形似，最多也只是神似，大家要开动机器，动动脑筋，发挥想像力。我说将上部石猴的头部略去不看，只看下面部分，觉得更像一只机灵的兔子；如果一定要去看整体，我倒觉得更像一只睿智的山羊。罗育善会长总结似地说：“不管是石鱼还是石猴，都是吉祥如意，好的预兆。鱼，寓意年年有余，又预示鲤鱼跳龙门；猴，寓意聪明机灵。总之说明这里人杰地灵，人才辈出！”

晚上８点左右，一行人终于下了山，罗会长吩咐亲弟弟用摩托车载刘静老师上去开车，将我们这些人引入山下罗氏祖厅参观，并介绍说这里有一口好泉水，养育了湾里１０００多人口。历来人才辈出，过去中过举人，现在还有黄榜和拴马桩为证。罗氏子弟文武兼备，晋代罗含，官拜征西参军、郡太守、散琦常侍、长沙相，古代伟大的思想家、哲学家、文学家、地理学家、中国山水散文的创作先驱。武将如抗日国军将领罗树甲，官至１８军副军长、军事委员会中将参议，在支援台儿庄、保卫大武汉等战役中与日军苦战，立下赫赫战功。因病告老休养期间被俘，日军知其为抗日将领，始则威胁利诱，见不屈后将其两足大趾砍断，期以逼降，罗仍宁死不降。日军进而用刺刀刺其手心，百般侮辱。罗不甘侮辱，服毒自杀。罗氏子弟多才俊，现武最大官至正师级大校罗育荣，也就是罗育善会长的亲哥哥。文正源罗胡子校长也可列其一，１０年将学校办成１５０００人的规模，出过湖南省状元；现学校正走向国际，美国正源今年下半年就将开学。更可喜的是，正源的今年高考，定会鲤鱼跃龙门，越跃越起劲，越跃越高。

一行人听罗会长的介绍，正谈笑风生间，刘老师开车赶了过来。上车后余兴未尽，在小水南北酒店用餐时又海阔天空一番。进城时已晚上１０点，再过九、十个小时，一轮崭新的太阳又将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