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老城烟火 赏国门风华——正源教师大美新疆之旅（五）

5月1日，正源教师大美新疆之旅第五天。独山子的裂谷、赛里木的蓝波、那拉提的碧草尚在眼底流转，今日又要去访伊犁老城喀赞其与霍尔果斯口岸。

晨起登车时，日头刚爬上山头。导游照旧说起“三山夹两盆”的掌故，那达慕的喧闹、阿肯弹唱的婉转，还有哈萨克的“姑娘追”、带着雪莲与马鞭的凄美传说，一桩桩讲来，倒比说书先生还要生动几分。

说着说着，她哼起哈萨克民歌，调子清亮得像山间的溪水，又唱起维语舞曲，手舞足蹈间，满车人都跟着晃起了脑袋。最有趣的是她自创的哈萨克舞速成法，搓手是“洗衣服”，划臂是“晾衣服”，前搓作“搓麻将”，摊手喊“胡啦”，小臂一交便“骑马”，右手一甩便是“挥鞭”，一车人笑得东倒西歪，丝毫不觉车程漫长。

笑声还未散尽，喀赞其民俗街已到了跟前。

“喀赞其”，原是手工艺人的聚居地，走进街巷，只觉满眼皆是童话般的梦幻蓝。蓝房子矮矮小小，白砖栅栏雕着花，粗犷中透着精巧。

街面上蓝色的马车慢悠悠地晃，马蹄声“嗒嗒”地敲，惊起屋前鸽子扑棱棱飞。街边小店敞着门，绣着艳丽花纹的披肩、刻着细密纹路的木雕、泛着温润光泽的陶器，一件件摆在门口，像是随意搁着，却又处处透着匠心。一路闲庭漫步，一路左顾右盼，日子仿佛也跟着慢下来，连风里都飘着哈萨克奶茶与烤馕的香气。

自喀赞其西行百余里，便到了霍尔果斯口岸。

312公路零公里处立着国门文化展示馆。张骞持节、班超定远、左宗棠抬棺西征的故事，都化作了墙上的老照片、展柜里的旧物什。丝绸之路的繁华盛景，当年商队驼铃摇曳、货物往来的热闹，透过泛黄的文书与古朴的器皿，竟也鲜活起来。

然而，因为热爱所以坚持，每到一处必想着去当地博物馆转上一圈的罗校长，对于此处却颇有微词。一则是因为这儿偌大一个市政公众场所，缺失必要的公共厕所，游客就近上个厕所都要买票入馆方能如愿，有悖于他念兹在兹的“为人民服务”根本宗旨。再则，堂堂一个国门文化展示馆，呈现历史印迹的所在，真正的实体文物却占比不高，未免让他意犹未尽。也正因如此，不管是走到喀赞其，还是置身霍尔果斯口岸，罗校长心心念念的心头好，始终是历史的印痕以及文化的印迹。正在整备的耒阳正源西大门和南门临街路段，就已搜集了成百上千的古旧石墩石柱石碑石槽石板，还将汇集耒阳各处乡村角落的传统旧物，建设耒阳传统民居民俗博物馆，以及耒阳传统文化展示长廊，以原物原貌，原汁原味展现千年古县的底蕴悠长。

出了展馆，免税城的热闹劲儿扑面而来。玉器温润、皮包挺括，烟酒化妆品琳琅满目，而且统统免税，价格不是一般的实惠。平日里六七十一包的华子、一百块一包的和天下，里面只要到二三百一条！可惜一人只能限量两条。众人挑挑拣拣，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，多提几个箱子。

用过午膳，车队便往奎屯折返。一路上，老师们又被新疆特产勾住了魂儿。薰衣草、玫瑰的香精，开盖便是沁人心脾的香；和田枣、若羌枣甜得发腻，巴旦木嚼着香脆；奶棒奶味十足，炒酸奶酸甜爽口……老师们又忍不住刀枪出鞘，发起了新一轮扫荡。

行至半途，校长夫人梁老师在群里提了句“请大家吃烤全羊”，消息刚发，点赞声便如潮水般涌来。只是正宗烤全羊需提前腌制、慢火细烤，费时费力，三百人的大队伍，临时寻不着店家承接。最后只好折成经费，交由各车车长分头出击，各显神通。大伙儿心里都明白，这哪里是临时起意？分明是罗校长夫妇变着法儿，要给老师们过个热热闹闹的劳动节。

入得奎屯，已是华灯初上。入住的云品酒店，瞥一眼电梯口的“清晏”、“浣纱”、“踏浪”、“凌峰”、“见山”等雅致标识，这座城市的品味与底蕴，即可见一斑。街边馆子飘出烤肉的焦香，夜市摊前人潮汹涌。一群人说说笑笑，分享着一日的见闻，倒比这满城灯火还要热闹几分。这一日，在喀赞其看尽老城的烟火气，在霍尔果斯领略国门的雄浑风，新疆的好，大抵就藏在这一街一巷、一物一事的妙处里，叫人来了便忘不了。

明日将前往维吾尔族自治区博物馆，及如诗如幻的天山天池，毫无疑问，驱车五百里再次抵达乌鲁木齐，那里将留下正源教师们更为珍贵的美好回忆。